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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大发现！清江源头竟然是由他定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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耀哥
故事汇
第5期
家乡水甜 故土人亲
知之愈多 爱之愈深
杨守敬故事（下）
清江溯源
杨守敬写《水经注疏》时查阅了大量的史料，在为清江作疏时见历史上有些史料这样记载：“清江上游巫山一带与长江是相通的，可以乘船拐弯从长江进入清江，顺水而下至宜都后再入长江……
究竟是怎么回事呢?杨守敬决心从宜都沿江而上为清江溯源，实地考察，弄它个韭菜拌豆腐——一清二白。
他穿粗衣蹬布鞋从清江出口的狼牙碛、乾经溪、茶店子、魏家河、鸡头山、牛肚滩、狮子岩、邓家坡、磨石到长阳；迎朝阳送晚霞又从长阳的柳金滩、西寺坪、都镇湾、鸭子口、麻池、渔峡口、招来河、榔坪、咸池河到资丘，一共走了七七四十九天，对清江下游的印象是：
陆城上溯至资丘，
船到此处要止步。
滩险数以百十计，
山悬壁凸疑无路。
杨守敬在资丘好好地休息了三天，饱吃了几餐包谷面饭懒豆腐和土家的腊蹄子砣砣肉炖萝卜之后，明知前途更艰险，还是越是艰难越向前的继续考察。他又迎朝阳送晚霞从长阳资丘到鹤峰县金抬头、长潭河；到建始县秋水溪、桃花溪；到巴东县水布垭、野山河；到恩施县朱耳洞、青龙洞；到宣恩县鹦嘴观、钟洞山；到咸丰县野鸡垣、鸭子塘；到利川县双彩峡、野茶坝……
杨守敬吃尽了千辛万苦，摔打得遍体鳞伤，又经历了九九八十一天之后，终于徒步到达了清江源头——利川县西北凉雾山之北麓。
站在凉雾山顶的清江源头，杨守敬激动地流下了辛酸与喜悦的泪水……
资丘以上更奇险，
湍流高溅卷飞瀑。
佷山古地景色美，
利川凉雾始源出。
在对清江上游、下游实地踏勘的基础上，杨守敬否定了历史上原来的记载和古人的讹传：
清江上游连长江，
穿出巫山过佷阳。
终达宜都又归流，
上下贯通可通航。
从那以后，对清江源流考证的最终定论是杨守敬的这么几句话：“清江、古称夷水，亦称盐水，西出利川凉雾山（今齐岳山），东至宜都陆城注入长江，全流程880华里。”
夜宿荆门山
荆门山古称江关，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。李白、杜甫、陈子昂、苏轼、陆游等文人墨客都在此留下了不少诗篇。
杨守敬5岁时，母亲就教他背熟了李白的《渡荆门送别》：渡远荆门外，来从楚国游。山随平野尽，江入大荒流……”
那一年，杨守敬为《水经注》作疏在犭虎亭女观山将“枯”改为“岵”后，第二天即步行至虎牙滩。沿途考察了三国夷陵之战的古战场：
猇亭捋鼓震天擂，
虎牙旌旗展雄威。
陆逊持矛一把火，
刘郎兵败如流水。
杨守敬在虎牙滩江边一酒馆吃了中饭以后，就乘红花套徐家祠堂一徐姓渔夫的渔舟，过长江抵达荆门山下的渔洋溪。在渔夫的引导下，杨守敬沿着前有古人后有来者踏过的石径，游览了兵洞湾、仙人桥、天鹅抱蛋等胜景，当他爬上山顶，望荆门山四周景色秀丽，观长江水涛涛东去更是感慨无限：
江关夕阳溢异彩，
荆门秋月映情怀。
渔洋溪清似美酒，
千古风流醉万代。
下得山来，天已近傍晚，徐氏渔夫的妇人早已弄了几碟干炒盐黄豆和油炸刁子鱼等下酒菜。杨守敬一见顿时食欲大开，一来人辛苦了，二来兴致亦佳，就与徐氏渔夫对饮了“好事成双”、“四季发财”、“六六大顺”六杯遍山大曲，渔夫趁着酒兴，向杨守敬讲了个《巴蔓子的故事》……
传说2000多年以前，巴国有一位将领名叫巴蔓子，他英勇善战曾为巴国立下了不少的丰功伟绩。有一年巴国发生叛乱，巴蔓子奉命率军进剿，因叛军势力强大，巴王令巴蔓子去楚国求援，哪知楚国以“索酬”来推辞，巴蔓子一心救国，当即就自作主张表态，打败叛军之后，巴国送三城给楚国。楚王派兵增援不久，就帮巴国平息了叛乱。正当举国上下欢庆之际，巴蔓子飞马来到楚国对楚王和众大臣们说：“如今叛乱平息了，我当初说的话也该兑现了。若许三城，我有负巴国臣民，如若不许三城又有负楚国，我今只有割下头来赠楚了。”话音刚落，便拔剑自刎。巴王、楚王为此都感动得哭了好几天。后来楚王将巴蔓子埋葬在荆门山之阳的峻山秀水中……
杨守敬听渔夫讲完这则悲壮的故事，搁下酒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，夜宿在渔舟上的他翻来复去怎么也无法入睡，只得又邀渔夫打起火把爬上荆门山，在主峰之阳寻到了巴蔓子之墓。渔夫点燃三炷香，烧了一叠纸钱。杨守敬不顾茅草遍地和荆棘丛生，五体投地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，吟道：
刎头赠楚洒热血，
精忠报国最壮烈。
葬身阳地垂千古，
仰视苍天昭日月。
巧难二学士
有一年，翰林院的郭、王二学士专程到宜都访西楚才子——杨守敬。
这天，二位学士身穿便服，雇一叶小舟正行在宜都沙湾的江面上，忽然雷鸣电闪，风雨交加。二位学士忙吩咐就近拢船。风雨过后，一位布衣打扮的人也要搭乘此船，船家允许了。
船至江心，又下起小雨来，二学士见江面上风吹浪涌，雨打沙洲，于是诗兴大发。王学士随口吟道：
风吹江面千层浪，
郭学士接口道：
雨打沙滩万点窝。
那个搭船的布衣人听后哈哈大笑，笑得二学士莫名其妙，齐声问道：“你为何发笑呢?”
布衣人道：“我笑二位赞风颂雨很不贴切，请问二位这‘风吹江面千层浪’靠得住吗?难道刚好一千层，就没有一千零一层或九百九十九层?‘雨打沙滩万点窝’，难道你们数过不成?”
二学士闻言不屑一顾，难道堂堂大学士还被这个不起眼的布衣人给问住了?两人同时反问道：“依你之见呢?”
布衣人笑道：“依我看，只改两个字就好了。风吹江面层层浪，雨打沙滩点点窝。”经他这一改，诗意大不相同，浪有一层算一层，窝有一个是一个。
二学士听了齐赞：“言之有理。”赞扬是赞扬，但他们觉得学士大人的面子还是不能丢，于是，郭学士问布衣人：“三宝天、地、人作何解释?”布衣人答：
天宝日——月——星；
地宝水——火——土；
人宝精——气——神。
郭学士见此题难不住他，连忙说：你以酒、色、财、气为题，咏诵正反两意的诗各一首，咏得好，我们就推荐你去做官。”布衣人答：“官我不想做，诗我也做不好，随便说几句请二位斧正。”这正意是：
无酒不成礼义，
无色路断人稀。
无财不成世界，
无气反被人欺。
反意是：
酒是烂肠的毒药，
色是刮骨的钢刀。
财是下山的猛虎，
气是惹祸的根苗。
郭、王二学士听了，甚为惊奇。不再下问了。
布衣人问二位学士：“听二位口音，不象本地人?”
二学士答道：“不瞒你说，我们是翰林院的大学士，今日是专程来访西楚才子杨守敬的。”
布衣人说：“原来二位学士是为访我家主人而来，见到我家主人，千万莫提及刚才之事啊。”
二位学士惊问：“你家主人是谁?”
“他就是你们要找的杨守敬呀?”
“你是他家的什么人?”
“我是他家专门挑水弄饭的烧火佬。”
“烧火佬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伙夫啊?”
二位学士你看我，我看你，心想：杨守敬的一个伙夫就有如此高深的学问，如遇到他本人，我们岂不是拳打西瓜——皮破水流了吗?
于是他们请布衣人上岸，吩咐船家将船往荆州府开去。两位学士大人哪里晓得，这位布衣人就是杨守敬呀?
END
来源 | 宜都历史人物故事集
编辑 | 王念慈
编审 | 李广操 章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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